目前分類:論學雜俎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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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融讓梨」一直被當作弟弟禮讓哥哥的典範,時至今日,我們可以怎麼重新看待「孔融讓梨」的故事呢?

  這則故事最早似乎是出自《後漢書.孔融傳》注引《融家傳》:「兄弟七人,融第六,幼有自然之性。年四歲時,每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荅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看來是把這故事當中的孔融視作奇特聰明的典範,要不然通常四歲的小孩誰管你讓不讓呢?跟哥哥搶不到玩具就大哭不止了吧!就原文來說,因為孔融每次都挑小的吃,當然不太可能是因為大顆的梨子被蟲蛀了這種理由,但也可以說,孔融可能是在作秀給大人看呀?當然,由於故事很短,現代的我們當然有更多想像空間可以發揮。

  很多人對孔融的印象因此就停留在讓梨好棒棒這回事上,但其實他還有更勁爆的發言,一樣是在《後漢書.孔融傳》:「父之於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實為情慾發耳。子之於母,亦復奚為?譬如寄物燦中,出則離矣。」在他看來,父親為何生孩子,我不太好意思直接解釋,就看看《百變星君》(就是周星馳後來會變身成牙膏和電鍋之類家具的那部電影)中,周星馳飾演的主角對他媽說的話吧:「生我是副作用,你還不是享受那些製造過程?」至於媽媽,在他看來就只是個裝著嬰兒的瓦缸罷了。在《三國志.崔琰傳》的裴松之注裡說法稍微不太一樣,說是如果爸爸才德不怎麼樣的話,飢荒發生時寧可去救其他人。見死不救就算了,更何況是刻意棄養?這種話在現在聽來都覺得刺耳,更何況是在還很講究孝道(至少表面功夫得做足)的東漢呢?曹操由於老是被孔融酸,本來就想弄死他,後來指使人告他一狀,最後將他處死,理由就包括這番話--當然,這番話也難保不是捏造的黑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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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明斷案的包公神話,即使是年輕一代應該也很熟悉。小時候連續劇《包公案》中,那黑面額頭上的一彎弦月,彷彿象徵了黑暗世道中的正義之光。據說演員化妝時那彎弦月不能擺得太正,否則冤魂會找上門來訴冤呢!

  真實的包拯沒有那麼神,也沒判那麼多案,我們所知道的包公形象大多出自流傳民間的小說與戲劇。當中,包公是絕對不會判錯案的,即使惡人用盡心機來脫罪,要不是被他老人家額上的明月照出原形,就是被害者託夢留下字謎(相應於dying message,應該可說是dead message),包公解出暗號,鍘刀即落,人民額手稱慶,皆大歡喜。現實上顯然是沒多少明察秋毫的清官,因此包公故事特別流行,就好像我們喜歡看蝙蝠俠或超人在城市大樓間飛來飛去。

  就我所看到的包公故事,大概不會有人寫包公誤判,要不然包公都不包公了。雖然說在傳統小說中,作者就是老大,我說包公英明,犯人垃圾,大人說要鍘你就鍘你,誰還敢有第二句話?不過如果我們真的把包公案的每個事件都當真,在古代那種動不動就屈打成招的環境裡,即使包公再聰明再公正不阿,有可能沒有任何一起冤案嗎?難道就不會剛好有個同名同姓的人應了字謎,莫名其妙被正了法?

  很喜歡調侃戲謔的袁枚,《子不語》中剛好有一個「翻案」的公案故事:某個姓宋的縣令平常為人正直廉潔,以「包老」自命。有個王監生跟佃戶的妻子搞上了,覺得佃戶在家礙事,因而賄賂算命師告訴佃戶:「在家流年不利,你一定要遠遊他方才能免禍。」並借錢給佃戶,讓他出外貿易,三年都沒回來。這種偷情的事一向藏不住,村人都傳言這名佃戶早被王監生謀殺了。宋縣令一直想要替他申冤,有一天,在他車轎前起了一陣旋風,風從亦口井中竄出,差人打撈,撈出一具男子的腐屍。宋縣令找到屍體,便把王監生與佃戶妻子抓來嚴刑拷訊,他們也都招認謀害佃戶,後來都明刑正法。人民都稱之為「宋龍圖」,還演成戲本,沿村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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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的女女帷幕〉

 

  之前三篇介紹的都是《聊齋》中男男之間的情欲流動,甚至可以說,在蒲松齡的筆下,欲望的洶湧浪潮恐怕遠大於情感的涓涓細流(當然感情也是會有瘋狗浪啦)。這次我要介紹的是中國古典小說更加少見的女女題材。在〈嫦娥〉、〈績女〉兩篇中,也可以見到女女之間亦有情欲不能自已的流轉,可惜限於篇幅沒辦法多加介紹,至於女女之間更為細膩的情感樣態,絕對不能錯過〈封三娘〉中范十一娘與封三娘這一對「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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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李商隱的詩,很少人會忘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盡成灰淚始乾」(〈無題〉),或是「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無題四首〉其二)。另一首較不為人知的〈鴛鴦〉,也是如此絕美:「雌去雄飛萬里天,雲羅滿眼淚潸然。不須長結風波願,鎖向金籠始兩全。」相較於李商隱其他讓人如入五里霧中的朦朧詩作,這首詩看來也易解得多,然而那深沉至令人徘徊難去的哀感,並不遜於其他知名的傑作。

  鴛鴦一雄一雌,由於常在水面上相依不離,因而常被用來象徵夫妻相愛,如崔豹《古今注》就記載鴛鴦:「雌雄未嘗相離,人得其一,則一者相思死,故謂之匹鳥。」然而此詩中的鴛鴦卻是在茫茫千萬里的天際中各自分飛,早已不見各自的背影,但見如同羅網般籠罩天空全幅的雲朵,如此一來,鴛鴦又豈可能有重聚的機會呢?也許是想及自身難以言宣的情事,也許只是出於對人間分離的同情共感,都讓詩人不禁淚下,而將「雲羅」與「淚潸然」並置,烏雲抹上了淚光,彷彿讓我們看見了迷濛中的惘惘威脅。

  此詩的結尾,更是又癡又痛的執迷。詩人不祈求鴛鴦在渺渺動盪的風波中彼此歲月靜好,反倒不准他們在水中自在生活,相信只要鎖在籠裡便將不再有分離。即使「金籠」再美也總是禁錮,詩人卻寧可如此,畢竟,空間再如何逼仄,也總是兩人攜手度過,然而,渴求不圓滿的禁錮,不正暗示了圓滿的不可得?鴛鴦不困於金籠,也將因為分離而囚於思念的牢檻。詩人並非不知,然而仍發癡願如此,可見他對破碎情緣的執著是多麼頑強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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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朝的太子過年時在做什麼呢?根據清初大儒湯斌的〈寄示諸子家書〉,皇帝過年時仍不廢經筵,也就是研讀儒家經典的課程:「歲內封印,尚不停講。白雪盈階,青宮(註)黎明御講筵,若不知有歲除者。直至二十五日祫祭齋戒,始停講。正月十九日即開講,未嘗一日間輟。《論語》已講完,講《大學》矣。」總之,只有拜祖先時才不用上課,一年到頭沒有一天可以放假的,人家還是個在清代時樣樣都得通曉的皇帝,卻比現代的專家學者養成還可怕。


  這裡雖然說的是太子,但太子之所以如此兢兢業業(起碼在這個時候,後來他被廢掉又是另一回事了),也是有一個嚴父康熙皇帝。太子的書法「每張俱經上朱筆圈點,改正後判日,每月一冊,每年一匣」,還有背書、考義理,都是皇帝親自驗收。難怪湯斌會感嘆:「當今官之難稱職,未有如詞臣者也。」看到本來很可以愛翹就翹課,即使點名時不免叨唸,但也不可能真的當掉的皇帝和太子學生,卻是比一般士子都還要認真向學,怎能不讓對儒學抱有極大熱誠的學者肅然起敬?

  嗯,如今已是民主、法治社會,在上位者忙著發紅包問小孩今年是什麼年,我輩還是終日飽餐零食,好好的言不及義吧!

  註:太子居東宮,東方屬木,木色為青,故青宮即東宮,借代指太子,結合上下文,皇帝御經筵時太子大概也不會(也不能QQ)缺席。楊念群先生《何處是江南?》一書似將此段理解為康熙皇帝個人所為,似誤,且將「白雪盈階青宮」連讀,句讀似亦不確。(2014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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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忘了貼中篇就先貼下篇了啊……

 

〈聊齋的男男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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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與路恒吳佳鴻暢談甚多,從學術到文學,其中有頗多感發可以記下,不過夜已深,先來分享一個與文學獎有關的故事--並不在現代,而是遠至宋元之際。

  宋元之際,有個大概不見得很有名的詩人吳渭(也可能是我書讀太少哈哈),編了一本《月泉吟社詩》,這本集子顧名思義出自於月泉吟社,他們辦了一個主題徵詩--「春日田園雜興詩」,十月分題,隔年上元(三月三日)收卷,限五、七言律體,總之就是個田園詩獎。大概怕大家離題,還有好一段文字說明題意為何,彷彿國高中作文前的「寫作引導」。由於當時文學獎只有,也只可能收手稿,公告還特別叮嚀參賽者「用好紙、楷書以便謄副而免於差舛」,也要填好報名資料,「明書州里姓號以便供賞而不致浮湛(即浮沉,搞不清楚參賽者是誰的意思)」,也有固定的投遞地點。既然是文學獎,當然有獎賞,而且「賞隨詩冊分送」,只是暫時沒看到除了得獎作品集之外,這個獎到底給了多少獎金或是什麼獎品。

  結果,這次徵詩共收得二千七百三十五卷(臺灣三大報文學獎可也沒那麼多稿件吧),邀請方鳳、謝翱、吳思齊(我還是不知道是誰)當評審,選了二百八十人,最後這個集子只收了六十個人,詩七十四首(以現代標準來看還是滿多的)。這本得獎作品集甚至前頭還有一段吳渭撰寫的「評審講評」,不僅說了寫得如何才叫「真雜興也」,也批判了「不明此義」的作品。在每篇得獎作品底下也有點評。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最早類似現代意義的文學獎的徵詩活動(當然這裡扣掉了科舉考試),但大體上現代文學獎該有的東西都有了,除了名次未免也給到太多之外。

  最後來看看第一名到底寫得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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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的男男風光〉(下)

 

  本次要介紹的,是《聊齋誌異》中極具代表性,但大眾恐怕也極少聽聞的〈黃九郎〉。這篇小說在學界一向被認為是《聊齋誌異》中描寫男色的代表作(嗯……至少我-學界中的小卒-是這麼認為啦),其特別之處可能還不在於情節之曲折離奇,其與上兩次介紹的篇章相比,已不再只有男男性欲的渲染,甚至可明確看出,的確男子會有如癡如醉的慕悅另一男子的可能,而未必只是在異性戀傾向之餘的「換換口味」而已。只書寫男男交媾,幾乎不著墨其間的感情可能,可以說是中國男色文學的本色,而〈黃九郎〉(以及作者的觀念)雖然也不是完全脫離此一傳統,但也透露出些許不一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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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的男男風光〉(上)

 

  同志書寫在常人印象中,至多是在近一二十年方才漸漸浮出檯面(甚至攻佔各大文學獎),似乎是在公認「比較開放」的現代社會,此一族群方才獲得較寬敞的喘息空間。中國的古典文學浩蕩奔流了數千年,同志文學一向少被注意,別說《聊齋誌異》,若不存心獵奇特意觀察如我,大多數人對中國古典與男同志的連結,大約不外乎斷袖、龍陽、孌童;稍具國學常識者,還會添上一筆《品花寶鑑》(但不太記得作者的姓名)。其實,明代後期男風之大盛,只怕與現代相比還猶有過之。這裡不用嚴謹的考據嚇人,就看看當時的小說吧──明末凌濛初的〈同窗友認假作真 女秀才移花接木〉(收於《二刻拍案驚奇》),描寫一名女子聞俊卿,女扮男裝入私塾讀書,喜歡上同學杜子中,杜子中雖不知俊卿為女子,也與之十分投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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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敷衽以陳辭兮 耿吾既得此中正
駟玉虯以乘鷖兮 溘埃風余上征
朝發軔于蒼梧兮 夕余至乎縣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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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之不純命兮,何百姓之震愆。
民離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東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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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余,將騰駕兮偕逝;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

罔薜荔兮為帷,僻蕙櫋兮既張;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捐余袂兮江中,遺餘褋兮醴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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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復見;竭知盡忠,而蔽鄣於讒,心煩慮亂,不知所從。乃往見太卜鄭詹尹曰:「余有所疑,願因先生決之。」詹尹乃端策拂龜,曰:「君將何以教之?」

  屈原曰:「吾寧悃悃款款朴以忠乎?將送往勞來斯無窮乎?

  寧誅鋤草茅以力耕乎?將遊大人以成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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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興〉八首

此組詩擊首尾應,彼此骨脈相連,氣格統一,不得加以分割,次序亦不得顛倒錯亂,方得〈秋興〉之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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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舞雩數聚,與會者辯理則博肆超群,論文必傾心指摘,吾原文辭鄙陋,腹笥甚窘,邀天之幸,得遇三友,薰陶之,指正之,同樂之,共敘之。朦朧一年竟逝,欲重受教,群英課務繁重,相談片刻且難,況四人復嚼飲暢談乎?千里嬋娟,固人所共期也;人所共期者,必眾欲得之而不易求致者也,豈能不感而嘆之、渴而慮之?

  齊國素有研經之會,行之有年,與會者皆飽學經書,輒引詩書,口吐芳華;其君尤犖犖大者,「仰之彌高,鑽之彌堅」,古人誠不欺我耶?言心不嚮之,必莫大空謊,然其員已成六君之數,廁之則恐擾其授業,殊非吾願。今年經會主中文史,解葉、劉、袁三家,規配精詳已極。葉氏附文,其病也簡;劉氏流暢,其病也馬;袁氏博深,其病也雜,六人共治三家,則其弊盡除,其勝盡明,子夏縱智,亦廢《春秋》而嘆,況吾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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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南的截稿日期印象中在三月左右,參加的文章全是臨時寫的,寫作時間大約都在二月末,如果知道二月末有什麼事的,點進來前請三思。

  道南槓龜很久了,可是我一直沒把這篇和參加新詩的作品貼出來,不知道是我開始會深思熟慮,抑或只是說來好聽的逃避?不過意外點到這篇後,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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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來拜玉邪教日漸猖狂,先則冒名問候,繼則妖號紛出,後拼邪淫魔圖,意欲染吾「十分秋悟」之潔。孔子曰:「是可忍,孰不可忍!」孟子曰:「吾亦欲正人心,息邪說,距辟行,放淫辭,以承三聖者。」然哉斯言!邪教教主其病固入膏肓,無可言者,然「迷誤後學,有不可不辯者」!今午樊牧杰問予:「『遊心玉』者誰?昔追汝者耶?」「鴛鴛譜」未能括其言,是人鬼之汙也!又如玫萱應上文,曰:「近汝地回應,趣者日多。」亦異矣哉!

  前有<嘴砲列傳>稍敘其事,然吾本不屑解之,故理有未明(http://www.wretch.cc/blog/a147182131/28691159),今「博學而詳說之」,以免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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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事實上該是為明天的考試所模擬的答案,但相信依照我打網誌的脾氣,一定會把它打成一篇文章,反正到時不要寫那麼多就好了。之前我有想過要不要把這次用電腦打的考古題個人答案全丟上來,不過想說太自以為,萬一背後被G就糟了,所以還是作罷。這篇可以算是文評,以這個名目推出,就不會有多少人想注意了,畢竟我又不是文豪,遠遠不是。

  不信?我隨便抓幾個從中文系同學的網誌摘錄的句子來看,就知道那恐怖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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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砲者,屁從嘴出者也。有自娛娛人者,如牧杰、玉米學長者;有本性好誇者,如馬尾、boss者;有神智錯亂者,如拜玉教眾者。此輩常惹人笑,雖過者人亦厭之,終罪不甚大,非可比於極惡之人也。

  吾與人語,篤實不欺;在世十八年,所見嘴砲,不為不多也,豈異性相吸之理乎?雖性不合,其事有可異焉,故作<嘴砲列傳>,防正史不載,湮滅流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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