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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高文和兒文碰巧都有瞄到,對我這種並非熱心活動而且還畢業了的人而言也算是異數。

  前者是因為明諭要來看大戲和隊輔舞,我們一群人就順道來看了一會,可惜大戲因為去掉開頭,我們無法進入狀況就先去吃飯了。後者是剛好東海老師找我說明有關日後教學助理的事,剛好是兒文第一天結束,學弟妹大概在送小學員們下山回家,還遇到聲音已經沙啞得很厲害的冠為。

  不免又要慨嘆韶光易逝。時間本身很抽象,重大活動就成為使之具體的座標。大二時沒有深涉的「Runway」(宿營)、「異己」(高文),似乎也不是多遙遠的事。前一陣子整理信箱,發現一大堆與高文講師的助理(吧)來往的信件,各種詢問之細瑣已經難以想像,根本與我個性全然不合啊!參與活動有風光,或許也免不了擦痕,幸運的是,我不太沾光卻也不染血汗,更珍貴的還在於我所在的生活股和課程股都如此平和篤實,即使營期結束後彼此還是沒什麼來往,至少能一起把事情順利做好,帶著恬淡的笑。

  這次高文(「(失)樂園」嗎?)辦了個模擬文學獎,很榮幸擔任學員作品初審委員(有這麼正式嗎XD)之一,也算是有參與到一滴滴。要改換目前閱讀作品的標準去看高中生的作品其實不是件容易事,但完全轉成作文模式,也未免太辜負這些小朋友(?)的認真與自我期許。就我看到的作品而言,不少受簡媜風格影響很大,充滿古典的用字遣詞情調,還看到有人已到厭聽「穿林打葉聲」的境界了;最常見的主題,則是抒發對準備考試、僵固學校生活的苦悶,這類作品大概就是青少年的現代主義吧?我在高中時,應該無法想到並寫出這些事物與感思,可見或多或少他們都擁有書寫的資本,這次模擬文學獎的流程或許不盡完滿,也許對他們和我們都是一次難忘的體驗。

  偷入高文營版(我居然還可以進去)看這次的回饋單,他們期待下次的主題是「緣點」、「無知」、「蝶蛻」、「夢想」、「飛航」、「旅行」……等等,好像都是這樣的,想離開目前枯燥的所在,羨慕高飛與流浪,卻又企望安心著陸的原點,像漂浮的蒲公英,內蓄的卻是隨時揚起的力量。奇妙的是,我對這些輕飄飄的詞語仍深深賞愛,甚至更加喜歡。身體雖然漸漸老熟,我的心智好像卻開始倒退(或朝向)一顆青綠的澀果,也許是要贖回不曾真正經歷、過分蒼白的青春吧?

 

  又一年生日了。

  昨晚跟子齊、庭瑄、小花、騷騷、董驊、伊柔、貝貝等人一起吃熱炒,算是提早慶生。去年生日也讓一群人陪我吃飯,我翻以前的動態(那時才開始積極用FB不久吶),振勛打卡標記曰「氓宗佛誕」,尊崇備至(不過稱「宗」大概也跟當時大家為研究所考試焦頭爛額有關),真是不敢當。他們沒讓我付錢不說,還特地買了一方蛋糕,要我假裝吹蠟燭許願,一時間覺得有點難為情,沒想到竟有天會要做這樣的事,也還真想不到要許什麼願望,我這人本來就不太會想些高遠的願望,日子過得衣食無虞、平安順遂,所在乎的人都開心,不要再犯錯惹人生氣……雖然看來平常,其實真要達到也不容易,畢竟相較於維持一種狀態不變,得到某種東西、完成某些事情之類的,標準可清楚多了。

  回程時跟伊柔深聊了一段時間,比較理清自己對有些事物總是太過誠實,急於表現自己的認真,到最後只有我一人被綁死在我執裡。我執若滲入情感,就更有衝撞越界的可能,然而往往什麼也沒得到。當力量散去,便覺得一陣空虛,感嘆自己何苦來哉。人生因此而深刻,也因此多了些自找的刻苦,然而這正是不能迴避的自我。

  相較於跟熟稔的同學朋友吃飯,看塗鴉牆的祝賀動態有個有趣的地方: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人來拜訪、留下痕跡。因為在學校一向都躲在自己的小圈子裡,任何我不太熟悉但對我有好印象的人我都非常珍惜(多少還有點驚訝)。即使留個一句「生日快樂」並非難事,然而沒有忽視總歸代表了一種正向的看見。當中好些人恐怕畢業後就難有機會相遇了(畢業前也很少來往就是了),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次接觸的緣分,儘管只是在網路上。生日動態裝載的一定都是好話,騷騷更是用駱以軍式的語法講了好多關於我的話,要說他講得深入好像是在抬舉自己,但最讓我感動的是他真的有花費心思在觀察我,不管是真是假,被對象化總是一種更銘心的看見。啊,總之我看到一大串不像客套的稱讚就是大喜嘛,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個謙虛的人啦(墮落)!附錄如下:

猜想勝輝是一個裝載許多秘密的人。像是宇宙中一艘無人太空船,裝載著代表地球文明的畫卷、搖滾樂、可蘭經、煙斗、佛像和越野機車而向著浩瀚黑暗的宇宙沉默而定速前進(按:可蘭經跟佛像不會打架嗎哈哈!)。向勝輝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會很誠懇地聽。於是總像是許多難以開口的話都會自然而然地告訴他,因為你知道他不是擴音器,而是柔軟的吸音海綿。善於傾聽、善於理解,也善於感受,這大概就是勝輝吧?當然猜想只是猜想。但我一直覺得,我所認識的朋友中最能讓我放輕鬆聊文學的朋友,就是勝輝了吧!總之,謝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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