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完成稍微正經的飄羽文評集後才被遣返新店,也算老天保佑。

  往好一點的方面想,如此,也可避免因求職不斷碰壁導致的信心遞減。

  昨夜,我去領那一天試用的錢。

  我翻數鈔票,共四百二十元。唉!本該是五百六十的。

  那女人道:「那是扣掉你打翻的錢。」

  「我知道。」

  就在工作最後半個小時,大概是被同事背後推到一下,火鍋就翻了,雖說如此,如果我夾火鍋再夾大力點,或許就不會翻倒,再加上那同事是老闆的女兒,老闆問時我也就避掉此節,免得覺得我在推卸責任。

  「我跟你講,」那女人眼神一利:「打翻火鍋時要幫忙收,知道嗎!」

  「我有幫忙收啊!」記得打翻後我馬上去拿拖把,那個有害我嫌疑的同事也拿抹布來擦,或許是我拿拖把時正好她沒看到吧!

  「是嗎?」那女人眼神又利:「還有,以後打翻火鍋了要自己承認,你知道嗎!」

  「我承認了啊!我直接跟老闆說了。」

  「是嗎?她說你沒說。」

  「或許,或許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吧……」

  畢竟是寫過心機的小說創作者,說話畢竟得體得多。

  可惜,還是頓了一下,儘管心中那句「或許是她沒聽清楚吧」一閃而逝,終究一閃過,可見我修煉得還不夠到家。

  不過也很厲害了,至少有做到能屈的第一步,儘管實際工作能力非常差勁,能學到這點,離活得平安也就跨進了一大步。

  尤其,近來「你知道嗎」已是能觸動我敏感神經的一句話。



  拋光的嘰嘰噪音、撕膠帶的裂帛聲、廣播「寶島新聲」的歌聲、工業電扇的轉動聲、夏蟬聲、大雨打在鐵皮屋頂的打打聲、隔壁工廠的優閒搓麻將聲……一年前和現在,毫無差別,文藝點說,就是充滿時間的聲音。

  睽違已久的一道道割痕再次爬滿我十隻手指,大學同學如果看到了,大概又會笑我是不是又重操舊業去砍人。我想應該不是零件太利,是我太沒有技巧,要不然也沒見叔叔伯伯貼膠帶會老是撞向鋒口啊?

  最扯的是,明明只是排個鐵板,突然右手中指就成了血指,好在沒滴到貨品,只滴了一地,奇怪的是還不覺得多痛。拆掉層層繃帶後,半個指頭近乎蒼白,一小塊肉也不知道掉到哪去,這時我才懂得驚怕。

  除此之外,畢竟做過三個月,雖然闊別一年多,還算上手,就算以後有錯,也差不了去年太少,應該不至於太糟。心理寂寞?自己能力太差,「君子不謂命也」的事達不到,千該萬該捏著鼻子吞下。

  那條我之前嚴重懷疑會憂鬱症的狗,過了兩個月左右,雖然還是常常被竹籐抽,被腳踹,還是不怎麼安分。大隻許多後,那人立的姿態還真有點唬人。牠大概還不到一歲,或許長大一點後,就不會老是想撲到人家身上玩了。  



  說不定,我回來新店,看書的時間還能多些,因為電腦不是我的,沒時間再寫臭長的網誌,或許我的知識真能因此大進。

  宿營的二籌和七月二十七日的見面,只要掰成是學校規定,大概都能過關,何況前者根據總召所言,和學校規定也沒兩樣,只是,後者可能需要麻煩兩人遷就一下,過來政大就是了。

  祝福大家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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