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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顧（學柏言的）
0109
今晚為了跟子齊一路回家，留在學校稍微晚了一點，幫貝貝買晚餐的時候，突然我被輕輕的拉住。
是芳汶。
其實我應該是第一次靠她這麼近，微雨中撐著傘的她顯得十分自在。她說要謝謝我寄給她那封信，謝謝我沒有理解她的用意，說我其實並沒有手足無措，其實有認真在思考她拋出的問題，說我其實很能夠講……我只是呆呆的彷彿機器般的小聲的答「謝謝」、「不敢」……
她走了之後，我才發現原本同行的董驊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沒帶傘，卻沒有淋雨的知覺。手上拿的雖然是玉米濃湯，也不覺得是熱的。
我真的沒想到，離開高中之後，還能遇到這樣的老師－－唯一填教學意見會讓我寫其他意見一欄，還寫了幾十個字的老師。
除了謝謝，還是謝謝。
0123
今天一個國小很要好，甚至到高中還有聯絡的朋友敲我，和我分享了很多很有趣的近況。我一直帶著笑的回應他，還生怕家人看到會以為我發神經病。他還說要帶女朋友一起和我吃飯，看到這裡我不禁動容，怎麼過了那麼多年，兵都當完了，出社會工作了，居然還是那麼的……真。
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我深信從那些死的隔著螢幕的黑字，我看得到那份熱誠。
0320
當她一步一步輕巧而踏實的走上台時，耳邊只剩她高跟鞋敲在木質地板的扣扣聲。她身穿外嵌金環的黑色皮衣外套以及黑色長褲，完全是暗黑公主的丰采！她就這麼每個動作都極其優雅而精準的，緩緩坐進桃紅色的沙發，將外套脫下，仔細的摺妥擺在沙發上，一點都不突兀或無禮的翹起腳來，專心聽著主持人的介紹……
她講話的聲音是很有質感的低頻，邊講手掌還會自然的轉動，那手指的律動都是如此的靈動，就好像春風中的柳條般……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被拖走）
0327
當然，會因為聽到這般款款敘事就感動流淚，那也沒什麼，不代表這樣的人道德就比較高尚，起碼就實踐而言，掬再多把傾再多桶同情淚，遠比不上捐款經濟實惠。每個人容易被感動的點也各有不同，或公或私，或愛情、友情，或親情、忠國愛民之情……不勝枚舉。以為這段故事是閒話而畫起插圖的人，不必因為側耳聽到哭聲就停下筆來。對此悲傷氛圍難以理解更無法融入的人，也無須遮住深皺的眉頭。
只是啊，想到有一些人在這學期退選了這堂課，原因只是因為這堂課老師花太多時間在「感情自溺」，知識性的講解被壓縮，太浪費了，我沒什麼資格說人家什麼，只是覺得，放棄聆聽更多人生真情實事，放棄讓自己的心更多方面敞開的機會，何嘗不是一種浪費？
對於古典詩歌，我極其同意葉嘉瑩的說法，她認為，詩歌要和自己的生命感悟結合，才能有感發的力量。解析一首詩，如果對情感沒有深刻體悟，如果心靈根本是槁木死灰，如果只對看似有背誦價值的名詞青眼有加，再下多少工夫也只是資料堆疊。何況，這種基本功該是自己查資料就能獲得，要老師引導何用？
0403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轉入球友的行列，甚至我不確定依我現在緩慢到快停滯的進步速度，以後還能不能有上場的機會，可是，要我現在離開，一定會非常捨不得，儘管總有人會開玩笑說我在那裡只是累贅，我還是會賴著不走吧！畢竟，練完球以後吃四五講屁話，已經成了我們的習慣了啊！
只要能陪著大家一起往前走，多贏幾場球，也就很幸福了吧？
0528
大家都要回學校，同樣在台北站下車，只有我要回樹林。在車門送他們下車後，剛好坐的地方可以看到彼此，他們就在那裡擠眉弄眼，車開時俊宏還誇張的追著車跑，不知道是演哪齣，我除了傻笑也不知道該做何表示。或許，除了呵呵傻笑之外，其他表示都是多餘的吧？
青春，是一本太倉卒的書。
幸運的是，有你們和我一起翻頁。
0625
「如果真的能有一群超熱血的人願意一起推動，我也沒理由不加入。」
「到那時候，你想不做也不行！」
在冰冷的螢幕上，彷彿，我又看到她背著網球拍，綁著馬尾的秀俊身影……
0703
和諧中庸，似乎也是我們優良的主流價值之一，然而，我也不相信，這在所謂主流的每個人的心中，都確實穩固而能付諸實踐。
然而，我總是不自覺的，選擇為不甚「合群」的那些人發聲，至少，要確保他們有為自己發聲的權利。主流的價值我即使認同，反正也不多我一張嘴巴去稱頌，而孤零零躺在路上的雞蛋，才需要人去站在他們這一方，替他們擋住坦克的進犯。
用同情的語氣說這些話，其實對他們不怎麼尊重，他們總是宣稱無須外界的關注。但我確實看到了，他們在孤高、偏激的仇外眼神底下，並不是沒有真淳的溫暖，冰冷只是他們的保護罩，他們未必不能親近，只是不願意分享給主流，因為外頭未必有認真的聽眾。
0710
我平常真的不喜歡將苦水往別人身上倒，我總覺得這樣很不負責任，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惱要敖，憑什麼要多擔我這一份？可是，我又常常在我輾轉病榻時，偷偷掀起棉被的一角，希望來來去去的人們中，有那麼一個人會看到我，會把手伸近棉被裡，探探我的額頭的溫度。我好不想傳染負面情緒，可是又好想有人看到我；我不想被性質不明的目光注視，卻更害怕永遠被遺落在陰濕的角落無人聞問……
0730
還記得第二次輪到你講，我們在安九合作社外的角落位置，你帶著我們討論沈從文的三篇短篇小說。沈從文的文字平淡，卻蘊蓄深刻的溫情，我們不再需要窮究象徵的符碼，那真實的溫情似乎也觸動著我。那時，我突然覺得，大一時藝中7-11的舞雩社又復活了（同樣是四個人呢）。你說到沈從文在文革時期遇到紅衛兵抄家，將他的藏書就在他面前焚燒，他只淡淡的看著他們，淡淡的對他們說：「你們燒啊。」你沒有添加什麼任何形容詞，沒有在哪裡加強語氣，可是我那時覺得，沈從文火光熊熊中的那雙眼，彷彿已接通你的雙眸，正看著什麼。
0818
要說九份與我相近嗎，對於一個我從沒去過的地方，即使同在台北縣，對那我沒碰觸過的建築與村人我仍覺得遙遠。「日子裡的所有總是太相近了，相近到我們足以相遇。」我好喜歡這句話，即使我不是很懂（我倒是常抱怨不夠貼近，因為沒有，所以想要）。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什麼，不管是答案，還是「不是答案」。當你（自認）找到時，也就是我們的等待停止之日。我又不得不想起另一個也正在環島的學弟，你說是為了過去，他則是開拓未來（並且天天寫網誌紀錄他新闢的領土），有趣的是，你該是從高雄出發，逆時針行走吧？他則是從北部出發，現在在高雄一帶，沒想到追求未來的人，現在卻追著你跑呢！
0831
我很想要，自己的作品可以是，不用我到處推銷，而是你會主動叫我寫，會主動想看……
還不錯有什麼用？我要你說很好……
0918
還有不得不說，學長提到有在看我的部落格，覺得我的文筆很好，這真的給我很大的鼓勵。不管我的生存價值到底有幾兩重，當我在迷霧中失去方向時，總有幾點星光告訴我，自己的追求不是沒人理睬的，那就代表我的存在還是有一絲的必要性。
儘管告訴我這些的，總是距離我好多光年。
1009
「有時候我的作品自己看都覺得很好，可是放在大家的作品當中就覺得，怎麼差這麼多……」這樣的話讓我感到很難過，因為我自己也常這麼想。
儘管你的作品並非十分傑出，但那決不是日記－－至少不是只有紀錄性質的日記。因為我草草看過一次後，到現在甚至還記得你寫的那個畫面：
在我跌倒時，你都沒有回頭。
1121
其實該感謝有這道習題給我們兩人練習，儘管我總覺得，你回答正確的急迫性並不如我，但你仍是願意和我一起思考，那就已經使我相當感動，與慚愧了。你的回答一定是那樣的，因為剛剛說了，我深明你本質上的不變，那答案的語氣一定是平穩得近乎公式，但我又選擇相信它的真實。而我，不得不寫出一些語氣尖銳四射，需要時間耐心防禦的錯亂語句，因為我更強烈需要先拿到這個學分。請不要害怕我的答案，甚至將它撕毀而視若無睹，因為那會更使我不敢交卷。
請你還是要相信，如果題目附加一句「試抒己見」，我還是要笑著跟你說：「儘管我們不再時常並肩，我們仍一直在同一條跑道上。」
1227
上了大學後，漸漸的大家對老師的要求會擺在教得能不能深入而清晰，真正會敬佩的是「優秀」而不只是「好心」，偶爾我也是這樣，然而內心還很稚嫩的我，仍不禁期待除了知識的視野外，我還能透過老師的引導多開幾扇門，這些門是難以靠自己摸出來的。我必須說，如果我以後能朝文學批評的路上發展，開啟我這道門的便是芳汶老師。西方詮釋學從施萊馬赫到伽達默爾，儘管比例不一，都十分重視主觀移情的投入，我不認為一顆不易感的心靈能捕捉到文學作品的躍動，讀書、窮理或許可以接近，但臨門一腳還是要由足夠寬闊的心靈發動。即使不說閱讀與評論，如我在當時回答這個問題時所說的，我相信當我們因更能體察人世間的悲苦而落淚時，那一滴滴的淚水不會只是廉價的哀傷，即使淚水不能化作及時雨，但我深信那會是一點一滴積累的力量，當我們因而有越來越多事物是無法視若無睹時，終究有一天我們會有所改變，因而改變這個世界的轉動，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停止或加速。
我是最後一位舉手答問的學生。難得我對自己的發言如此滿意，因為我要說的和我所說的基本上很一致。我說，我覺得好老師有兩個條件，一方面就像漢魏的課本封面所引的：「使看不見的東西被看見。」另一方面，我用老師的話說，就是「同在」。我說，上了大學之後，我們會感到排山倒海的徬徨，我們會遇見許多分離與背叛，我們會對身邊的人事物都不再能傾心相信，一個像芳汶老師一樣的好老師，卻能讓學生感到她是與自己同在的，即使這只是很無來由的相信。當我們看到老師就像一盞昏黃的燈亮在不遠不近處的時候，你就會相信它會一直亮著；當你感到手足無措時，你知道它會一直在那裡等待你過來……說到這裡，我很動情的幾乎要說不下去，幸虧還是完整的說完了。
0101
最近系籃對外有些不愉快的爭論，每次看了總不禁義憤填膺，然而真理這回事，總是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方與對的人身上才會顯現，難以伸言的確很悶，但我總提醒自己，這是為了守護更珍貴而巨大的東西所作的暫時忍讓。我總相信，真理或許會被遮蔽，但永遠不會消失。
但那份哀傷，也縈繞心中，很難抹去。
0109
今晚為了跟子齊一路回家，留在學校稍微晚了一點，幫貝貝買晚餐的時候，突然我被輕輕的拉住。
是芳汶。
其實我應該是第一次靠她這麼近，微雨中撐著傘的她顯得十分自在。她說要謝謝我寄給她那封信，謝謝我沒有理解她的用意，說我其實並沒有手足無措，其實有認真在思考她拋出的問題，說我其實很能夠講……我只是呆呆的彷彿機器般的小聲的答「謝謝」、「不敢」……
她走了之後，我才發現原本同行的董驊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沒帶傘，卻沒有淋雨的知覺。手上拿的雖然是玉米濃湯，也不覺得是熱的。
我真的沒想到，離開高中之後，還能遇到這樣的老師－－唯一填教學意見會讓我寫其他意見一欄，還寫了幾十個字的老師。
除了謝謝，還是謝謝。
0123
今天一個國小很要好，甚至到高中還有聯絡的朋友敲我，和我分享了很多很有趣的近況。我一直帶著笑的回應他，還生怕家人看到會以為我發神經病。他還說要帶女朋友一起和我吃飯，看到這裡我不禁動容，怎麼過了那麼多年，兵都當完了，出社會工作了，居然還是那麼的……真。
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我深信從那些死的隔著螢幕的黑字，我看得到那份熱誠。
0320
當她一步一步輕巧而踏實的走上台時，耳邊只剩她高跟鞋敲在木質地板的扣扣聲。她身穿外嵌金環的黑色皮衣外套以及黑色長褲，完全是暗黑公主的丰采！她就這麼每個動作都極其優雅而精準的，緩緩坐進桃紅色的沙發，將外套脫下，仔細的摺妥擺在沙發上，一點都不突兀或無禮的翹起腳來，專心聽著主持人的介紹……
她講話的聲音是很有質感的低頻，邊講手掌還會自然的轉動，那手指的律動都是如此的靈動，就好像春風中的柳條般……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被拖走）
0327
當然，會因為聽到這般款款敘事就感動流淚，那也沒什麼，不代表這樣的人道德就比較高尚，起碼就實踐而言，掬再多把傾再多桶同情淚，遠比不上捐款經濟實惠。每個人容易被感動的點也各有不同，或公或私，或愛情、友情，或親情、忠國愛民之情……不勝枚舉。以為這段故事是閒話而畫起插圖的人，不必因為側耳聽到哭聲就停下筆來。對此悲傷氛圍難以理解更無法融入的人，也無須遮住深皺的眉頭。
只是啊，想到有一些人在這學期退選了這堂課，原因只是因為這堂課老師花太多時間在「感情自溺」，知識性的講解被壓縮，太浪費了，我沒什麼資格說人家什麼，只是覺得，放棄聆聽更多人生真情實事，放棄讓自己的心更多方面敞開的機會，何嘗不是一種浪費？
對於古典詩歌，我極其同意葉嘉瑩的說法，她認為，詩歌要和自己的生命感悟結合，才能有感發的力量。解析一首詩，如果對情感沒有深刻體悟，如果心靈根本是槁木死灰，如果只對看似有背誦價值的名詞青眼有加，再下多少工夫也只是資料堆疊。何況，這種基本功該是自己查資料就能獲得，要老師引導何用？
0403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轉入球友的行列，甚至我不確定依我現在緩慢到快停滯的進步速度，以後還能不能有上場的機會，可是，要我現在離開，一定會非常捨不得，儘管總有人會開玩笑說我在那裡只是累贅，我還是會賴著不走吧！畢竟，練完球以後吃四五講屁話，已經成了我們的習慣了啊！
只要能陪著大家一起往前走，多贏幾場球，也就很幸福了吧？
0528
大家都要回學校，同樣在台北站下車，只有我要回樹林。在車門送他們下車後，剛好坐的地方可以看到彼此，他們就在那裡擠眉弄眼，車開時俊宏還誇張的追著車跑，不知道是演哪齣，我除了傻笑也不知道該做何表示。或許，除了呵呵傻笑之外，其他表示都是多餘的吧？
青春，是一本太倉卒的書。
幸運的是，有你們和我一起翻頁。
0625
「如果真的能有一群超熱血的人願意一起推動，我也沒理由不加入。」
「到那時候，你想不做也不行！」
在冰冷的螢幕上，彷彿，我又看到她背著網球拍，綁著馬尾的秀俊身影……
0703
和諧中庸，似乎也是我們優良的主流價值之一，然而，我也不相信，這在所謂主流的每個人的心中，都確實穩固而能付諸實踐。
然而，我總是不自覺的，選擇為不甚「合群」的那些人發聲，至少，要確保他們有為自己發聲的權利。主流的價值我即使認同，反正也不多我一張嘴巴去稱頌，而孤零零躺在路上的雞蛋，才需要人去站在他們這一方，替他們擋住坦克的進犯。
用同情的語氣說這些話，其實對他們不怎麼尊重，他們總是宣稱無須外界的關注。但我確實看到了，他們在孤高、偏激的仇外眼神底下，並不是沒有真淳的溫暖，冰冷只是他們的保護罩，他們未必不能親近，只是不願意分享給主流，因為外頭未必有認真的聽眾。
0710
我平常真的不喜歡將苦水往別人身上倒，我總覺得這樣很不負責任，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惱要敖，憑什麼要多擔我這一份？可是，我又常常在我輾轉病榻時，偷偷掀起棉被的一角，希望來來去去的人們中，有那麼一個人會看到我，會把手伸近棉被裡，探探我的額頭的溫度。我好不想傳染負面情緒，可是又好想有人看到我；我不想被性質不明的目光注視，卻更害怕永遠被遺落在陰濕的角落無人聞問……
0730
還記得第二次輪到你講，我們在安九合作社外的角落位置，你帶著我們討論沈從文的三篇短篇小說。沈從文的文字平淡，卻蘊蓄深刻的溫情，我們不再需要窮究象徵的符碼，那真實的溫情似乎也觸動著我。那時，我突然覺得，大一時藝中7-11的舞雩社又復活了（同樣是四個人呢）。你說到沈從文在文革時期遇到紅衛兵抄家，將他的藏書就在他面前焚燒，他只淡淡的看著他們，淡淡的對他們說：「你們燒啊。」你沒有添加什麼任何形容詞，沒有在哪裡加強語氣，可是我那時覺得，沈從文火光熊熊中的那雙眼，彷彿已接通你的雙眸，正看著什麼。
0818
要說九份與我相近嗎，對於一個我從沒去過的地方，即使同在台北縣，對那我沒碰觸過的建築與村人我仍覺得遙遠。「日子裡的所有總是太相近了，相近到我們足以相遇。」我好喜歡這句話，即使我不是很懂（我倒是常抱怨不夠貼近，因為沒有，所以想要）。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什麼，不管是答案，還是「不是答案」。當你（自認）找到時，也就是我們的等待停止之日。我又不得不想起另一個也正在環島的學弟，你說是為了過去，他則是開拓未來（並且天天寫網誌紀錄他新闢的領土），有趣的是，你該是從高雄出發，逆時針行走吧？他則是從北部出發，現在在高雄一帶，沒想到追求未來的人，現在卻追著你跑呢！
0831
我很想要，自己的作品可以是，不用我到處推銷，而是你會主動叫我寫，會主動想看……
還不錯有什麼用？我要你說很好……
0918
還有不得不說，學長提到有在看我的部落格，覺得我的文筆很好，這真的給我很大的鼓勵。不管我的生存價值到底有幾兩重，當我在迷霧中失去方向時，總有幾點星光告訴我，自己的追求不是沒人理睬的，那就代表我的存在還是有一絲的必要性。
儘管告訴我這些的，總是距離我好多光年。
1009
「有時候我的作品自己看都覺得很好，可是放在大家的作品當中就覺得，怎麼差這麼多……」這樣的話讓我感到很難過，因為我自己也常這麼想。
儘管你的作品並非十分傑出，但那決不是日記－－至少不是只有紀錄性質的日記。因為我草草看過一次後，到現在甚至還記得你寫的那個畫面：
在我跌倒時，你都沒有回頭。
1121
其實該感謝有這道習題給我們兩人練習，儘管我總覺得，你回答正確的急迫性並不如我，但你仍是願意和我一起思考，那就已經使我相當感動，與慚愧了。你的回答一定是那樣的，因為剛剛說了，我深明你本質上的不變，那答案的語氣一定是平穩得近乎公式，但我又選擇相信它的真實。而我，不得不寫出一些語氣尖銳四射，需要時間耐心防禦的錯亂語句，因為我更強烈需要先拿到這個學分。請不要害怕我的答案，甚至將它撕毀而視若無睹，因為那會更使我不敢交卷。
請你還是要相信，如果題目附加一句「試抒己見」，我還是要笑著跟你說：「儘管我們不再時常並肩，我們仍一直在同一條跑道上。」
1227
上了大學後，漸漸的大家對老師的要求會擺在教得能不能深入而清晰，真正會敬佩的是「優秀」而不只是「好心」，偶爾我也是這樣，然而內心還很稚嫩的我，仍不禁期待除了知識的視野外，我還能透過老師的引導多開幾扇門，這些門是難以靠自己摸出來的。我必須說，如果我以後能朝文學批評的路上發展，開啟我這道門的便是芳汶老師。西方詮釋學從施萊馬赫到伽達默爾，儘管比例不一，都十分重視主觀移情的投入，我不認為一顆不易感的心靈能捕捉到文學作品的躍動，讀書、窮理或許可以接近，但臨門一腳還是要由足夠寬闊的心靈發動。即使不說閱讀與評論，如我在當時回答這個問題時所說的，我相信當我們因更能體察人世間的悲苦而落淚時，那一滴滴的淚水不會只是廉價的哀傷，即使淚水不能化作及時雨，但我深信那會是一點一滴積累的力量，當我們因而有越來越多事物是無法視若無睹時，終究有一天我們會有所改變，因而改變這個世界的轉動，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停止或加速。
我是最後一位舉手答問的學生。難得我對自己的發言如此滿意，因為我要說的和我所說的基本上很一致。我說，我覺得好老師有兩個條件，一方面就像漢魏的課本封面所引的：「使看不見的東西被看見。」另一方面，我用老師的話說，就是「同在」。我說，上了大學之後，我們會感到排山倒海的徬徨，我們會遇見許多分離與背叛，我們會對身邊的人事物都不再能傾心相信，一個像芳汶老師一樣的好老師，卻能讓學生感到她是與自己同在的，即使這只是很無來由的相信。當我們看到老師就像一盞昏黃的燈亮在不遠不近處的時候，你就會相信它會一直亮著；當你感到手足無措時，你知道它會一直在那裡等待你過來……說到這裡，我很動情的幾乎要說不下去，幸虧還是完整的說完了。
0101
最近系籃對外有些不愉快的爭論，每次看了總不禁義憤填膺，然而真理這回事，總是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方與對的人身上才會顯現，難以伸言的確很悶，但我總提醒自己，這是為了守護更珍貴而巨大的東西所作的暫時忍讓。我總相信，真理或許會被遮蔽，但永遠不會消失。
但那份哀傷，也縈繞心中，很難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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