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成功的,我擺脫可能繼續工作一兩個禮拜的厄運,入住政大。

  第一次住宿,免不了緊張與不熟悉,好在至今為止,一切都無大礙。

  因為還沒有電腦可搬來,我的行李充其量才兩大袋,盡可以自己搬,不過我媽還是催我爸載我去,順便讓她看一下我的房間情況。第一次開車去,想說開上交流道再說,又錯過應該很接近學校的木柵出口,在大約公館、台電大樓一帶迷航了一段時間。

  「怎麼跟十幾年前差這麼多?」

  十幾年前,或許連新店線都還未曾出現?《傷心咖啡店之歌》還是之類的小說,似乎就有提到這區域的極大改變。

  沿途我爸不斷下車問人。深紅上衣配灰白短褲,我媽在車內不禁笑道:「真是『鄉下俗』。」

  我卻很感動。

  最後,總算是找到從景美方向過去政大的路,後頭的路我就熟悉了。

  自強五舍,一學期5800,環境早可想而知。

  但沒想到是這麼白爛。

  一進門,一個已入住的室友正夥同他的朋友清理天花板的蜘蛛網,從外頭擺了一盆髒水和一堆垃圾來看,大概也掃了一陣子了。

  床也是灰塵遍布,要拿抹布擦個好幾次。或許是一陣子沒人住了?

  我的衣櫃的門把竟然早被扯斷了,去請修時那人說「快」則一個禮拜,時間難說,好在我衣物也沒帶多少,可以塞在桌下的鐵櫃。

  房間位在整棟樓的角落處,因此我的書桌旁有通向室外的窗戶。紗窗卡滿灰塵蜘蛛網之類的團塊,窗框更是灌滿沙土,可惡的是窗戶沒法拆下來,也拉不到水管來沖,我頂多用抹布盡力擦拭,讓它看起來正常點。

  整理妥當要走下山時,碰巧遇到在山上球場練球的俊宏,就玩了一下。有個甘比亞的學生跟我們打,不但他們的規則和我們大相逕庭,動作更是令我無法測度,總之是很好玩的插曲。

  順道幫俊宏搬行李去顯然好多了的山下宿舍,和子齊一行人吃晚餐。聽了些很好玩的故事。之後他又去書城買書,蘇童(那時才知道他是男的,跟畢飛宇一樣)的什麼帝王的生活吧?看來他十分嚮往,還跟我借了八十元,是有這麼急著要買這本嗎?

  我媽把洗髮精帶成潤髮乳,讓我非常囧的完全用肥皂處理洗澡這回事,看來還要用個兩三天。

  沒電腦,山居出乎意料的假日才開,我抄寫《唐詩三百首》、看看《現代散文選讀》、《大學之賊》,也就消磨過了夜晚。這樣也好,預定的計畫鐵定能完成。

  床墊跟電腦一樣還沒有來(話說我媽之後還打手機催我去撿不知道哪一舍的廢棄物中撿床墊,不過晚上就開始下雨,大概淋爛了吧),不過平常在家也常常睡在木板上,倒不像高文營的工人們感到什麼不快。只是第一次睡上鋪,總擔心會不會半夜塌下來,但轉念一想,下面那人不是更要擔心嗎?

  環境是真的不佳,但能夠享受一下住宿生活,體驗大學生活的另一面,也可說是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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