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董驊已經到了震怒的地步,為了什麼就不用多說了,「你們想必已經知道了」(註)。反正整個團體活動只剩最後一道環節,他要是再真擺爛一次,實在沒必要再留情了。

  無獨有偶的,咱們系上一向文采風流、翩翩君子,被子雅學弟視為學長典範的子齊,竟也震怒了。「幼稚」、「苛薄」、「真想把他綁起來丟到海裡」竟會出自他的口中,為了什麼就不用多說了,「你們想必已經知道了」。總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人才好,因為「說」字實在不足以概括。

  或許是人家讀的書多,他已達到黑格爾絕對唯心論中的第三階段:精神階段,意即,否定自然階段中自然界的束縛,回復其自身。我們講究儒家的大學之道,比起來是難懂得多,也老派得多了。



  現散後,我和子齊原本已經搭上回公館的公車,坐到一半,他突然想起要掃描兒文營的圖畫,就拉我下車,再搭回去學校。至於替我付回學校的車費,加上請我吃鮮芋仙的紅豆牛奶冰如何如何,就不用多說了。

  從山居下山時,遇到拖著行李下山的欣陵,我和他依然呶呶不休,她忍著笑問:「你們的相處都是這樣嗎?」

  「都他在嗆我,無恥!」他困倦的蹲著,只有手指還朝上指著我。

  「你又傷了我的心了!你連男生的心也要傷?」

  「男女不拘囉!」

  上車時,欣陵自己拉行李上去,我念他:「你是男生耶!看人家東西那麼重,不會去幫忙喔!紳士風度,OK?」

  政大的鮮芋仙除了位子有點窄小外,冰品還滿好吃的,當然,這和有人請客是絕對正相關的。

  我回憶起暑假第一次六人見面會時,也是在這裡吃點心的。記得,那時的龍文很少講話,貌似靦腆;記得,那時的千曼眼神柔和,散發出雅緻的知性美,結果……「你們想必已經知道了」。

  講著講著,就講到已經被他弄成槁木死灰的伊柔。

  「以後會越來越少看到她,就會變得越來越疏遠了吧……」他無限感嘆,印證了張愛玲的玫瑰理論。

  不過……也真的是有點感傷。
    
  和我真的相熟的男生大約十個多吧,女生只有可能更少,又,女生當中,相熟中的欣賞與信任,那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是出現在我網誌中的名字,也未必每個都符合。

  唉!邪氣歸邪氣,能邪氣得那麼可愛的,畢竟只有她一個啊!


  有討厭的人,也有喜歡的人,這才代表真的融入一個新的團體吧?

  我的大學生活中,一半是系籃,一半是應該不超過二十人的男男女女。我很幸運,討厭的人終究只是顆點綴,賞心悅目的、善解人意的,或者供我吃、看書、發洩的,實在多太多了。



註:

  這首詩實在太棒啦!

都知道了—鯨向海

有過一個愛人
感動時牽手
幸福時擁抱
災難來臨時,更熱烈地親吻
然後……
你們都知道了。

常常想起
他允許我可以愛他那時候
上山的路仍然下著冬雨
我們為彼此撐傘
以為從此
不會再濕透了
但是……
你們都知道了。
 

我們是經過了那麼多的試探
終於停止萬古長夜的折磨
卻也是同一雙救援的手
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驅逐我如焚化一具
全然陌生的屍體
飛蛾是多麼痛恨那些火啊
可惜……
你們都知道了。

愚人節的夜晚
不能再回到當時的初戀
這麼多年來
說服著自己
那不過是一種惡作劇罷了
此後,每當有人用各種邪惡手段
驚嚇我的時候
我都不會再恐懼了
因為……

你們想必已經知道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十分秋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