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爛的鍵盤依然白爛,以前滴滴答答的樂音掉了一堆音符,自己的心緒便不能成章。心中積鬱難以順暢抒發,真悶。現在雖然流利的打著字,但鍵盤又不是我的,感覺就不一樣許多。

  今天看到子雅回應說都沒講到他的部份,現在一併補齊。昨夜他打手機給我,耳邊傳來低沉的聲調:「怎樣?還好吧?」

  我還愣了一秒才知道他說的是怎樣,我當然是不會怎樣了,虧他還憂心的說:「剛剛打好幾通你都沒接,想說你會不會想不開……」拜託!我何等樣人?不過當下真的有些感動於他的真心(或白痴)。



  今天原訂計劃,是與子齊和停雲去舊書店購書。不過我的手機又很白爛的沒錢了,沒溝通好,而子齊以「整理孟子筆記」的奇怪理由躓躅不出,所以我幾乎在公館二號出口等了一個小時。一點四十左右,沒接到電話又不能打電話,正當有些不耐煩之際,見到右方一個騎著腳踏車,戴著有點變態的白色粗框眼鏡的身影出現。

  喔,竟是說話極端變態的樊牧杰啊!

  雖然講話還是極端變態,不過有認識的人總比沒的好。

  攀談一會,公館又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總穿著灰色連帽外套的小鬼,旁邊跟著一個女的,牧杰研判是心理諮商師一類的人。

  雨後春筍竄生的想念中,小鬼的文章我最慢讀到,一如他之前的網誌般最可愛,可愛得讓我眼睛濕濕的,不過我何等樣人,畢竟沒流下眼淚。

  我細思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從未有讓我覺得十分感傷,感傷到想哭的事。哭泣的原因大半是生氣或被大聲嚇到,說不定這真是第一次例外。

  

  我遇到食物,辭讓之心就會消失無蹤,所以說要請我的人,聽到我忙不迭的聲稱「卻之不恭」時,用不著訝異。雖然只是花生豆花,不過是停雲的歉禮,當然很好吃了。

  不用錢的東西,自然好吃。

  我只買了一本<大哥大>,畢竟舊書店的書大多舊到枯葉的境界,大多數的舊書店又都像廢紙場,裡頭的味道和快變成腐植質的枯葉也沒啥兩樣。最後去的茉莉書店便好多了,書籍、專輯都包裝得極雅緻,一如書店的裝潢,可惜的是大多是大學用書,不太符合本文青的身分。

  「我的書都會包書套,哪像你!」子齊抬抬下巴。

  「你不覺得摸著書皮會有一種特別的觸感嗎?包上一層塑膠,就假假的了。」我嗤之以鼻。

  「可是這樣書會髒掉!」

  「再好的書也不可能五十年後還不會黃掉。反正遲早會髒,何必執著?有道是:『如霧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天知道掉了兩句是啥)。」

  

  回家的電車上,較具體的聽聞甲班遭到心理諮商師「騷擾」(其實不用引號也對)的詳情了。

  我真的覺得,與其找一群和善的陌生人和善的逼人說些不想說、說了也沒意義的話,還不如帶我們去看看政大的美好山景,好好深吸政大的美好空氣,大聲說:「啊這個世界是多麼美麗,這裡的空氣是多麼清新。」

  如果有人不那麼文青,也看不懂我的梗的話,咱們每看到蘇子齊就嗆他一句,日行一嗆豈不大大妙哉?說到這,在電車上我很認真的推論,如果你啊多嗆點子齊以排解壓力,豈不大大大大妙哉?

  這群人雖是好意,但我真覺得他們把我們瞧扁了。

  我們沒那麼容易「想不開」。

  杜鵑花最近開得很漂亮,白得很白,紅得很紅(子齊曰:畫席慕蓉不成),東北季風也該過去了。

  遲早而已。

  我們也絕不要被他們瞧扁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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