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將近的那段日子,莫名奇妙的想找人好好聊個天。

  不想要一群人,甚至多一個人我都嫌破壞了談話的空間。昨天看詒徽一篇極長的網誌,他說,在一堆人中是無法真正表達什麼的,永遠會有無謂的笑聲從中作梗。我深感認同,不過本來就是這樣嘛,團體需要的是眾樂樂的「樣子」,而沒必要承擔一個人的無謂感傷。

  當我想找個人聊聊所謂的無謂的感傷時,才發現,整座大學對我而言幾乎是座空城,噢,可見我做人是多麼失敗。當然一定會有很多仁人志士願意聽我發發牢騷,不過願意跟樂意是兩回事,總不好意思讓別人的好心蹧蹋在我身上,何況,就算他們有心,對他們我也未必能暢談。

  真的要找個願意聽,或許彼此也樂意對談(是嗎?是吧!)的人,其實也不是找不到,不過,如果他能讓我心花怒放的卸下面具,人家也有自己的人事物需要照顧啊,我對麻煩他只會更加不好意思。

  我猜,大概是為了準備考試,網誌都沒在寫,所以就少了很重要的抒發管道吧?話說回來,雖然只是為了發發牢騷而寫,沒人在看,發再多牢騷也沒什麼滋味。最近看網誌的回應,七成是廣告,剩下二成九九九,都是跟廣告一樣的廢渣,唉,以前就算是不正經的回應,至少好笑啊!可是現在?唉,雖然網誌很無聊,好歹也算用心吧?既然肯移動玉手留下足跡,好歹也用相等的用心去踩踏吧?

  噢。突然又想到,以前我明明不太在意文章有沒有人認真看啊,不也都是這樣走過來了嗎?

  沒什麼可指實的時事,大概就是寂寞吧?

  難怪以上語句的感嘆詞氾濫有點像村上春樹……喔不行,豬弟會說這是xx比雞腿吧?

 

  上禮拜突然靈感起肖撞進來,明明要考試了喔,在宿舍寫文章(還堅持寫在稿紙上,真是做作的堅持)到半夜三點半,雖然睡到隔天早上九點,還是非常迷茫跟彌留沒什麼兩樣。之前也寫了一篇小說的開頭,不過考試要到就擱下來了,也好,反正我小說一向要磨很久,才能得到很一般的成果。斷斷續續寫了幾首詩的草稿,希望最近能趕快修改好……

  暑假一定要狂打網誌,雖然我之後強打的主題一定沒啥人有興趣,對主題有興趣的人,對我的內容就……



  最近偶爾也會很憤青,大概也是因為寂寞。

  對總以爭權奪名的框架看人事的人,我不得不覺得,那種人才是成天想著爭權奪名吧?何必把人家的熱誠都無證據的貼上政治的標籤呢?碎嘴又能幫助什麼呢?

  對於把所謂熱誠無限上綱到不顧他人情況的人,我也無法苟同。試問要求人要有認同感時,是不是也要反省,人家為什麼無法產生認同,自己又給了人什麼?光環都集中在耀眼的那一群人,卻要默默工作的一群付出同等的回應?

  對於自己擺明不熟悉的領域,又偏要不認真的發言,我實在不以為然。


  
  最近我發起一個所謂讀書會文學獎,希望能將讀書會的散沙試著再聚集一次,看會不會變成煙花之類的。請同學甚至是學弟來擔任評審,大概是這場小嘉年華會最好玩的地方。我不太想將訊息po在板上,也是怕有斤斤計較年紀的傢伙的無知(沒有吧?沒有吧?)會連累他們。我一直覺得--尤其是在經歷道南決審之後,同輩互相切磋會得到不輸大師指點的功效,既然大師難找,更難有所謂大師會願意認真看待低他好幾個輩分(或層級)的創作者,不如就從願意認真看待大家作品的人找起吧!

  參加比賽的人,面對對手全是同輩,而且自己的作品,絕對會遭受評審極客觀(通常意味著不留情)的批評(因為會匿名),想來壓力不小,不過我覺得評審壓力更大(我是不加入計分的評分者之一),畢竟你們可沒權威的光環護體,雖然人人都知美食家未必會做菜,但還是有面對人家惱羞成怒放大絕的風險(應該很小吧?),不過我想你們保全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從評語中展現出你們的用心,做到這點,也就問心無愧了。

  身為很愛嘴砲人家作品的主辦人,希望這場活動,不管是參賽者,還是評論者,從中都可以得到一些收穫。

  那絕對比第一名的名與利(搞不好只是五十嵐一杯)還珍貴。
  


  在上山公車遇到不知多久沒講到話的珊珊,跟她說我讀書會要弄這個活動,希望她投稿。從她的談話中,似乎以為我指的是舞雩社,我不忍說我指的是璋哥、龍文、庭瑄、騷騷和我組成的讀書會(天啊連名字都沒有)。

  文學史上引蘭亭集會的詩作,其中就有直接用「舞雩」二字的,自己大一時硬要賣弄古典而生出的名字,居然也是成典,不禁有點淡淡的哀傷。

  之前跟停雲說這項消息,她爽快的答應了,倒沒有因為彼此很久沒聊過就顯得生疏。她說最近寫作遇到瓶頸了,關山難越,我在螢幕前不禁淡淡的哀傷起來。去年以她的文章為名,寫了篇其實可說是「舞雩社記」的文章(http://www.wretch.cc/blog/a147182131/31386655),去年的我們對創作進步的渴望、對彼此毫無心機的砥礪,現在重新回顧,更覺得溫暖而懷念。即使我們四人作品的平均水準,坦白說絕對及不上大一的輕痰社(應當不會有誰去嘲笑他們的存在吧?不會吧?),可是我們的認真與天真,可是一點都不輸人。

  說著說著,她說到上台文史時聽了白先勇等人創立《現代文學》雜誌,頓時滿腔熱血,也想在大學時搞個雜誌之類的,問我有這個興趣嗎?該死的我不敢立刻答道「會被嘲笑的夢想才有實踐的價值」,只是說我沒錢要讀書也不是當領導的料(可是我是獅子座耶)……可能沒法當什麼創立的主要成員,頂多能在雜誌裡開個專欄固定寫些嘴砲文。當然,要省錢,別吃雞排別買書不就得了,沒時間就少睡一點啊……所有問題都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只是我怕死,我不敢試著當隻領頭羊,就這麼簡單。

  「我一直希望,在大學四年裡能做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好讓自己不後悔。」

  我相信她聽到我這種推託的垃圾話,一定不免有點失望,只是她畢竟沒說什麼。

  不過總比不坦承好。

  為了彌補,我心不在焉的打著文學史重點整理(難怪這次錯字超多),把精力花在認真討論這件事的可行性上。她也說自己不是領導的料,可是她跟系上不熟,而且依照我們的認知,也不會有人想做這種事。

  雖然都是打高空,至少我們討論的誠心誠意,和舞雩精神仍是一致的,這倒是年歲沖蝕不掉的。
  
  「如果真的能有一群超熱血的人願意一起推動,我也沒理由不加入。」

  「到那時候,你想不做也不行!」

  在冰冷的螢幕上,彷彿,我又看到她背著網球拍,綁著馬尾的秀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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