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浩浩蕩蕩二十人的聯合家聚,彷彿都還是沒多久前的事,如今,卻換我們成為學弟妹的明燈。世事總是如此不可思議。

  一年前的我,挾帶著對暑期工作的強大怨懟,對大學生活有著朦朧的綺麗期待,因為我深信,再糟糕都不會比當下更噁心。然而,對高中的依戀仍深深附體,所以對茫茫前途也有一絲不安。

  由於工作導致我沒去北迎,與系上知名的阿布學姐緣慳一面;跟系上同學的接觸,大概也只有暑假一次六人行而已,因此,一開始踏入大學,許多事情都是靠我自己摸索,例如選課,例如合作社,例如去樟山寺求籤,例如去山上球場的路徑。那時的我常常一個人爬著山坡,踏著落葉,享受山林芬芳之餘,心中仍有淺淺的失落。

  「誰來為我撐傘?」某次大一國文的作業,我這樣問道。

  我融入大學的速度可說是極度緩慢的。從一開學我就反覆提及,大學與高中是截然不同的生活型態,但等到我對這想法根深蒂固時,大概也是下學期的事了。認識子齊,連帶認識他的龐大交友圈;與系籃隊友相熟,開啟我「非主流」文化的一面,至此,我對中文系才算有了認同。

  跌跌撞撞,居然也就成為學長了。這個「長」,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起碼,他要能擔當學弟妹進入大學的扶手,能讓他們課業上或大學生態上能走得順遂。當然,如我一直強調的,這點要求不過是道德上的,並非義務,然而,如果我們是在學長姐的照拂下才能安然茁壯的話,難道不該將這樣的呵護繼續傳承下去嗎?

  有些人,會置學弟若罔聞;有些人,會賣弄學長姐架子,甚且在不了解事實前就妄加評斷,自以為有權利控管我們的作法,那些人,不過是讓我們內自省的不賢。





  我觀察到,這屆大一似乎很快就有幾個很活躍的學弟妹,中晚餐時分都能見到一團人佔據各個餐廳大聲談笑的情景,我覺得很好,更希望這是這屆普遍的文化景觀,而不是實則仍有許多人像我從前那樣,自以為文藝的獨步於楓香步道,其實只是鬧肚子式的不適應。

  我聽說,有人莫名的不喜歡這樣,不知是覺得太吵還怎樣,可是,這樣真誠的吵鬧,難道反而因為太過真誠就成了不被允許的放肆?我頂多嫉妒,但沒理由討厭甚至抵制。

  這次的聯合家聚,沒從前如此可怕的規模,但總共也有十四人左右,雖然熱炒店的位子很侷促,但氣氛也更顯融洽。對我而言,唯一可惜的是,菜的份量實在不怎麼多,我頂多只出了五成功力。綠茶拍照功力了得,居然能將十四人(包括他自己)收納於一張照片,實在神奇。

  我學弟楚然先走一步,我便和子齊一同陪他去捷運站。雖然我很慢熟,但因為是直屬,我盡力塑造好相處的形象,好在我的確跟他聊得很來,畢竟都是文學咖嘛,雖然他的功力遠在我之上,但畢竟有著相似的磁場。

  「你的學弟眼睛好深邃喔!就像棟樑老師一樣!」

  「難道我就汙濁嗎?」

  「不是,是匪氣。」

  「可是,我覺得學長很和氣啊!」

  「對嘛!是不是!」

  很高興我在學弟心中的樣貌,沒被某垃圾的污衊抹黑所篡改。








作詞:陳珊妮 作曲:陳珊妮
作詞:陳珊妮 作曲:陳珊妮
*接連三個暖冬後的一月底的中午十二點半
 鏡子裏的我沒有嘴唇 還極力保持恆溫
 午餐叫做歌頌和平的人生 夜晚適合取暖的只有戰爭
 這是一種簡稱為抗拒的心理不平衡

#這是整個世紀最淒涼的青春 最愛無關痛癢的憂傷情歌
 這是整個世紀最淒涼的青春 最愛無關痛癢的憂傷情歌

Repeat *,#
不做夢 不做夢 不做夢 不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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